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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夷浑身冰凉，抱着手臂走在大街上，晏临寒没有一丝温度的话此刻还回荡在她耳边。

“是谁让你来找我的？赵健？还是江晨峰？”

“我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，总之拿了钱就滚，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狠狠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，温夷站在原地，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：没关系的，没关系的，不就是被睡了吗？只要能接近他，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……

这里是a市寸土寸金的商业区，即便现在已经是凌晨了，周围依旧灯光璀璨，路上的行人一个个都看起来光鲜亮丽，不是刚下班的白领就是刚结束夜场的都市丽人。

浑身狼狈的温夷看起来和这些人格格不入。

不远处的巨幕还在放着一则广告，那是最近炽手可热的小花旦何晨心的珠宝代言。

广告上的她笑容明媚，腕间一副水头莹润的玉镯，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，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。

温夷只扫了一眼，就移开了目光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，渐渐消失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中。

……

今天的公司，气氛格外微妙。

温夷刚到茶水间的时候，明明还听见不少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，可是当走到她们面前，说笑声却又戛然而止。

那些人低着头，偶尔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她一眼，然后彼此对视，脸上带着隐忍的、又有那么一丝丝不屑的笑容。

温夷起初不明白这是为什么，直到在卫生间听到她们的对话，这才明白过来，她们居高临下，几乎摆在脸上的嘲讽是怎么回事。

“你知道吗？昨天晚上温夷爬了晏总的床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？就她那个平平无奇的姿色，凭什么啊？”

“你说凭什么，就凭人家不要脸，放得开身段！攀上了晏总，人家恐怕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。”

“这个温夷平时不声不响的，还以为是什么老实人，没想到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！”

温夷坐在厕所隔间里，面无表情地听着外面那些女人的八卦声。

那些声音里包含着气恼，鄙夷，甚至还有两分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。讨论声越来越大，最后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叫骂了。

直到那些人走远了，温夷才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。

打开水龙头，温夷双手撑在洗手台上，细细端详自己的脸，平平无奇吗？

的确是的，她这个长相，顶多只能算清纯、小家碧玉，放在一群普通人当中，尚且算得上标致。

但放在美人如云的传媒公司，就显然有点不够看了。

可是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甩了甩手上的水珠，温夷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。

她对自己现在这张脸很满意。

刚出卫生间，温夷就看见赵健朝她招手：“温秘书，你来一下。”

温夷愣了一下，然后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。

赵健把门关紧，刚在老板椅上坐定就催促道：“昨天的事怎么样？成了没？”